Chris

【srrx全员向】心脏 02

警匪/律政/商战AU，围绕S市市长选举和梅村土地开发权展开的一场明争暗斗。

架空世界观，法律和制度有点像中美日三国的合体，人物有黑有白，有违反法律和违背道德的行为，都是假的，切勿上升真人。

类似冰火的POV写法，每章一个人物视角，多线并行。

——以下正文——

“上班时间公然在办公室看电影，你可以啊，贾大队长。”

听见仝卓清亮的男中音，贾凡摘下耳机，笑眯眯地看着刚刚走进办公室的人，说：“仝卓，是不是你家小法医又给你脸色看了，怎么一大早就开始怼人呢？”

仝卓把手上的报告往贾凡办公桌上一扔，说：“我这是被你招来的新人给气的！你看看刘彬濠写的这个报告，我让他给我汇总一份金氏置地的土地储备情况，你看他写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有那个蔡尧，连净地出让和毛地出让的区别都不懂，我说，你招新人都是看脸招的吧？”

贾凡依旧笑眯眯的：“他们不懂你可以慢慢教嘛。”

“你以为我像你那么喜欢奶孩子啊？”仝卓白了他一眼。

虽说贾凡是市局经侦大队的队长，算是仝卓的领导，但他和仝卓是同期进的警局，仝卓跟他向来很随便。

贾凡把桌上的零食和饮料往仝卓那边一推，招呼道：“来来来，吃点甜食消消气，这是刘彬濠给我买的山楂糕，这是方书剑从家里带来的麻花，要不蔡尧买的这杯奶茶给你喝也行。”

仝卓被他气笑了：“我说贾大队长，咱可是干经侦的啊，你这算不算是收受贿赂啊？”

“你不吃算了。”贾凡不搭理他，自顾自拈起一根麻花嚼起来，嚼着嚼着忽然玩味地说，“这次招的人是嫩了点，下次我争取招点隔壁刑侦大队小陆那样的。”

仝卓嫌弃地说：“你调戏调戏自家新人也就算了，别把魔爪伸到隔壁去了，经侦大队的人都让你丢没了！”

“你自己一个干经侦的，三天两头往法医科跑，还好意思说我？”

仝卓懒得跟他贫，转而问他：“你这看什么电影呢？”

贾凡一口吃掉剩下的半截麻花，拍拍手，把电脑屏幕朝仝卓那边转了转，说：“腾云影业当初斥资5000万拍的《迷宫》，你看看，这像是砸了5000万拍出来的电影吗？”

仝卓随便瞄了一眼那看起来很廉价的画面，说：“你的意思是，这5000万是黑钱，腾云拍这部电影是为了洗钱？”

“当年的腾云可不是现在的腾云，投资拍《迷宫》的时候，腾云还只是个刚刚成立的小公司，老板阿云嘎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如果不是黑钱，哪儿那么容易找到5000万的投资？”

“可是电影洗钱一向是最难查的，虚报个布景成本，过后说布景拆了、炸了，你查都没处查去，何况《迷宫》还是十年前的电影，现在你上哪儿查去？”

贾凡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我也没说就要查这部电影嘛。洗钱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们的市长候选人阿云嘎先生最初做影视公司，后来做进出口贸易，这几年又做起了投资，一路走来做的都是最方便洗钱的行业，你不觉得有点太巧了吗？”

仝卓叹了口气：“金氏置地非法拿地的事儿还没查清楚，你又要查腾云了吗？你想累死我啊。”

贾凡站起来，拍拍仝卓的肩膀，说：“你不是不愿意奶孩子吗？反正刘彬濠和蔡尧也帮不上你的忙，你就继续带着方书剑查金氏置地吧，我带刘彬濠和蔡尧去查腾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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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腾云大厦楼下，仰头望去，银色的钢铁大楼直入云霄，一眼望不到头。楼面玻璃反射的阳光微微有些刺眼，贾凡眯起眼睛，收回视线，信步穿过玻璃旋转门，带着刘彬濠和蔡尧朝大堂走去。

腾云的大堂建得很气派，十几米高的挑空，悬着两块不知什么材质的云状吊灯，一黑一白，造型灵动。空旷的大堂中央是同样做成云状的前台，三位妆容得体的接待小姐对每一个走进大堂的人露出亲切的微笑。

贾凡走上前去，出示了警官证，拿出同样亲切的微笑，对接待小姐说：“我们想找贵公司的总裁阿云嘎先生聊一聊。”

“请问您有预约吗？”

“警方上门调查也需要预约吗？”

“对不起，公务接待不在我的职权范围内，我打个电话请示一下。”

贾凡点头，耐心地等待接待小姐打电话。过了一会儿，接待小姐放下电话，说：“总裁助理梁先生可以接待您，他在96层等您。”

“谢谢。”贾凡又对接待小姐微笑了一下，带着刘彬濠和蔡尧往电梯间走去。

刘彬濠和蔡尧大概是第一次出入这样的场合，脸上的表情都很紧张，蔡尧直勾勾地盯着电梯门，像是失去了灵魂。贾凡拍拍他的肩膀，说：“放松点。”

铺着长绒地毯、带着淡雅芳香的专用电梯载着他们直通96层。走出电梯，面前是一面纤尘不染的黑色玻璃，将每个人的影子映得清晰可见。身穿灰色职业套装的女人在电梯口等他们，将他们引向一间有着巨大落地玻璃窗的会客室。透过那块落地玻璃，能俯瞰城市里的车水马龙向远处延伸，仿佛真的置身云端，睥睨着这个城市的芸芸众生。

“请坐，梁先生马上就来。”引他们来的女人说完这句话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换了一个年轻姑娘进来上茶。

贾凡、刘彬濠和蔡尧坐在落地窗前的黑色皮沙发上，蔡尧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说：“见个助理都这么难的吗？”

贾凡微微一笑：“助理下面还有助理，要见大公司的总裁就得过五关斩六将呀。”

等了没多久，一个穿着合体细格纹西装的年轻男人推门走了进来，他看起来比刚才的女助理还要年轻几岁，头发用发胶打理过，人显得精神干练，眼睛下面有一颗泪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神秘感。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

年轻男人说着将三张名片分别递给他们。贾凡接过名片一看，那张带着腾云集团Logo的名片上印着“梁朋杰总裁助理”几个字。

梁朋杰在空着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不卑不亢地问：“请问三位警官这次来有何贵干？”

贾凡拿出他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温和地说：“是这样的，前任市长高小平因为贪污落马后，我们一直在追缴他贪污的赃款，现在我们怀疑他把一部分赃款通过腾云资本的海外投资项目转移到了海外，我们这次来是想请贵公司配合我们，提供投资账目，协助我们追缴赃款。”

梁朋杰听完后没什么大反应，依然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态度：“投资人的投资情况涉及隐私，受我司保密制度的保护，如果几位警官为了办案需要查看，还请出示正式的搜查令。”

“这么说，高小平确实有通过贵公司投资咯？”贾凡一边说一边盯着梁朋杰看，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我没有这么说。”

“如果我们带着搜查令来，贵公司就会坦诚地向我们开放账目吗？”贾凡微微一笑，话锋突然犀利起来，“如果我们查出来高小平通过贵公司投资皮包公司，那么贵公司可就涉嫌洗钱了。”

会客室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突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个英俊得如同古希腊雕塑一般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有着一双深邃的眼睛，他的眼神扫过来时，贾凡清楚地感觉到了一种威压感，然而下一秒男人就扬起嘴角笑起来，霎时间又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贾凡不需要名片也认得这个男人，他是腾云集团的总裁阿云嘎，掌管着腾云影业、腾云贸易和腾云资本等多家公司。作为本市的商业传奇，他经常登上各种杂志的封面，在宣布参加市长选举后，他更是成了媒体关注的焦点。

“抱歉，各位，刚才我在和我的竞选团队开会，只好让小梁接待各位，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阿云嘎的态度很客气。

贾凡和他客套了几句，把刚才跟梁朋杰说过的来意重复了一遍。阿云嘎听完后相当大方地表示只要下次他们带着检方下达的搜查令来，他一定配合调查。

贾凡得到阿云嘎的承诺，起身告辞，刘彬濠和蔡尧跟着他起身，三人走到门口，贾凡突然转身，对阿云嘎说：“其实我一直对您的经历挺感兴趣的，恕我冒昧，我从媒体上了解到，您好像是孤儿出身，受人资助念完的大学？”

阿云嘎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坦然承认：“是的。”

“我怎么听说，资助您的人是黑道组织白云会的前任会长？”

阿云嘎不动声色地反问：“怎么，不可以吗？”

“当然不是。”贾凡笑了一下，“我想问的是，您认识白云会的现任会长郑云龙吗？”

阿云嘎摇摇头：“不认识。”

离开腾云大厦后，刘彬濠终于有机会问他憋了很久的问题：“高市长贪污的案子不是已经移交检方了吗？我们还要负责追缴赃款吗？”

“当然不用。”贾凡答得轻松，“那是我随口编的理由。我们不是来调查前任市长贪污案的，我们是来调查腾云集团洗钱案的。”

“那怎么不申请了搜查令再来？现在这样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贾凡拿一脸“你还是太年轻”的表情看着刘彬濠，说：“你以为我们拿着搜查令来他们就会让我们看真正的账目吗？”

“那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啊？”蔡尧不解地问。

“目的啊，就是探探腾云的底，看看他们跟白云会到底有没有关联。”

蔡尧歪头想了一下，说：“刚才你提到郑云龙的时候，阿云嘎好像没什么反应啊。”

“他确实没什么反应。”贾凡回望一眼高耸入云的腾云大厦，笑得仿佛吃了甜食那样开心，“可是梁朋杰的眼神，闪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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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掉皮鞋，跟在裹着和服、踩着小碎步的服务员后面，穿过弯弯绕绕的回廊，贾凡终于在一间雅致的和室里见到了他约的人——检察院的高级检察官李琦。

“我说贾富贵，下次能约个低调点的地方吗？”

“日本料亭不低调吗？”贾凡脱掉外套，盘腿在垫子上坐下来，“私密性挺好的啊。”

“我说的是价格低调，”李琦端起茶杯啜了一口麦茶，“我一个小检察官出入这种地方容易被人怀疑受贿。”

“你说对了，我就是来贿赂你的，跟你求张搜查令。”贾凡毫不避讳地说。

“对象是？”

“腾云资本。”

李琦略微有些意外，放下茶杯，说：“你要查阿云嘎？”

“有人举报他帮白云会洗钱。”

李琦摩挲着面前那个造型古朴的陶制茶杯，半晌才说：“有人举报你就查，你就不怕被人当枪使吗？”

“你是说王晰？”贾凡笑起来，“他不是你的老上司吗？我查他的竞选对手你还不高兴？”

“你少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同时在查金氏置地啊？金氏和王晰打断骨头连着筋，梅村那块地的招标要是被查出来有问题，金氏顶多是丢了块肥肉，损失点钱，他王副市长作为招标人可是涉嫌渎职，别说市长选举了，他的政治生涯也就到头了。”

“所以呀，”贾凡捧起茶杯，“为了不被任何一方当枪使，我只好两方都查啦。”

李琦看着这个富家出身、名校毕业却一心一意当警察的人，半天，叹了口气道：“明天去拿搜查令。你自己小心，如果阿云嘎身后真的是白云会，那可不是好惹的，你最好跟刑侦那边借点人。”

贾凡莫名就想到刑侦大队新来的那个叫陆宇鹏的年轻人，他笑着点头，说：“我知道。”

——TBC——

今日份无奖竞猜：经侦大队谁是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