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rx全员向】心脏 04
警匪/律政/商战AU，围绕S市市长选举和梅村土地开发权展开的一场明争暗斗。
架空世界观，人物有黑有白，有违反法律和违背道德的行为，都是假的，切勿上升真人。
——以下正文——
“去老张便利店恶作剧的是不是你们？！”马佳一巴掌拍在审讯室的桌子上，把对面那个一头黄毛的年轻人吓得一抖。
“是……是有人……有人让我们去的。”黄毛瑟缩起肩膀，不敢拿正眼看马佳。
“谁让你们去的？”
“就一个男的……我不认识……他找到我们……给了我们一笔钱……让我们去……去老张头那里……还有王大头和谢寡妇家……闹闹事。”
“那个男的长什么样？”
“我记不清了……他当时戴着墨镜和帽子……个子挺高的……”
“挺高是多高？”
“将近1米9吧……”
“多大年纪？”
“大概……30岁左右吧……”
“说话有口音吗？”
“没……没什么口音……对了，他声音挺低的。”
马佳将这些特征一一记下，然后盯着黄毛问：“老张头死了你知道吗？”
“听说了……”黄毛声如蚊讷。
“知道是谁干的吗？”
“警官，真的不关我的事啊，”黄毛忽然激动地凑近马佳，都快哭了，“我只是去闹过几次事，真不知道老张头是怎么死的啊！警官，你要相信我啊！”
马佳从审讯室出来，回到办公室，跟李文豹和陆宇鹏对了下词，发现几个小混混说得都差不多。
那天他们在现场发现监控后，立刻调取了监控录像，一番查看下来，发现了这几个小混混。他们去老张头的便利店闹过几次事，不是白天在门口恐吓顾客，就是晚上跑去喷涂鸦。但是杀人？马佳的经验告诉他，这几个人没那个胆子。
“鉴定结果出了吗？”马佳问蔡程昱。
“出了。”蔡程昱说，“凶器是9mm的格洛克17，现场留下的鞋印是43码的运动鞋，从步长推断凶手身高应该在180cm以上，大概率是男性。凶手没有在现场留下指纹，弹壳也带走了，由此推断，凶手应该是个很细心的人，或者受过专业训练。”
“哟，你还会犯罪侧写呢？”马佳挑起一边眉毛。
蔡程昱不好意思地说：“在学校学过一点。”
“你再看一遍监控录像，”马佳安排他，“找找看有没有符合凶手特征的人。”
“好。”
马佳想了想，又对陆宇鹏说：“那几个小混混教育教育就放了吧，杀人的事他们大概是真不知道。”格洛克17多见于军用和警用手枪，也有黑道通过走私入手的，这些轻易就被吓破胆的小混混不会有这种大口径手枪和这样专业的手法。
“他们说的那个男人倒是很可疑，”李文豹说，“只是我们掌握的线索太少，根本无从查起。”
“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马佳说，“他们去闹事的那几家都是梅村的钉子户，买通他们的很可能是金氏置地的人。”
“问题是金氏置地会为了一块地买凶杀人吗？”
陆宇鹏说：“我听说梅村那块地的动工期限只剩半年，也许是逼急了。”
“可如果真是金氏置地买凶杀人，为什么只对老张头下手？”
“为了杀鸡儆猴？”
“不管怎么样，先去金氏置地探一探究竟吧。”
金氏置地的总部在一栋流线造型的楼里，楼不算高，但很有设计感，楼顶还有个郁郁葱葱的空中花园。
马佳和李文豹在这个空中花园里见到了金氏置地的顾问律师李向哲。他个子很高，穿着合体的海军蓝西装，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精英的味道，一开口就是沉郁的低音：“有什么可以帮二位的吗？”
马佳单刀直入将那几个小混混的照片摆在茶几上，然后抬头逼视着李向哲，问他：“这几个人你见过吗？”
李向哲垂眼扫过那些照片，说：“没印象。”
“是没见过所以没印象，还是见过但没留下印象？”
李向哲低声一笑：“我脑海里既然没有印象，又怎么会记得是见过忘了还是没见过呢？怎么，这几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有人买通他们去梅村的钉子户门上闹事，你觉得会是什么人？”
“想知道是谁买通他们，你应该去问他们，为什么来问我呢？”
“贵公司拿了梅村的地，准备在那里搞开发，应该没少接触梅村的钉子户吧？李律师就不能推测一下？”
李向哲又勾起嘴角笑了：“马警官知道律师和警察最大的不同在哪里吗？警察查案没有证据也可以随便猜测，但我们做律师的，信奉无罪推定原则。除非马警官拿出充分的证据来，否则我是不会信口开河做什么猜测的。”
李向哲脸上调侃的笑容让马佳很想翻脸，李文豹在旁边拉了拉他的皮衣下摆，示意他冷静。
“梅村的老张头你知道吗？”李文豹接着问。
“知道。”
“他不愿意搬走，你们应该很困扰吧？”
“我们的员工一直在跟他沟通。”
“他被人枪杀的事你知道吗？”
“在新闻中看到了。我只能说，我很遗憾。”
从金氏置地回来，马佳窝了一肚子火，灌下一缸子浓茶，咂了咂嘴道：“律师真他妈难搞，打太极一套一套的。”
李文豹好脾气地笑笑，问陆宇鹏：“跟死者家属对过了吗？现场有少什么东西吗？”
“没少什么东西。死者家属说家里本来也没什么贵重物品。”
马佳想起来问坐在电脑前的蔡程昱：“监控录像里有符合凶手特征的人吗？”
蔡程昱说：“1米8以上的男性这个范围挺宽泛的，监控录像里有好几个，其中最可疑的是这个——”
三人凑过去，只见蔡程昱定格的画面中有一个高大的年轻男孩，身穿运动服，脚踩运动鞋，嘴里叼着根棒棒糖从超市出来。
“这个人在这一个月的监控录像里出现了四次，每次出现都是星期二下午，每次都是空手进去，叼根棒棒糖出来。”
李文豹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说：“面部能放大一点吗？”
蔡程昱将面部放大，男孩的五官渐渐清楚，左耳上戴着一枚显眼的耳钉。
“这个人我见过，”李文豹断言，“他叫石凯，在云上夜总会看场子，我和南枫去查十字街枪击案的时候见过他。”
“云上好像是白云会的产业吧？”
“没错。”
陆宇鹏摸着下巴：“云上在城东，跟梅村是两个方向，他为什么会这么频繁地出现在梅村？”
马佳沉声道：“带回来问一问就知道了。”
他们找到石凯的时候，石凯正在游戏厅玩赛车，还是一身运动服、一双运动鞋，很好辨认。马佳拍拍他的肩膀，他玩得正起劲，理都不理。马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向后一拧，石凯吃痛大叫一声：“靠，搞什么啊！”
“警察，”马佳亮出警官证，将他从座位上拽下来，“跟我们走一趟吧。”
石凯一路上都在抱怨，一会儿抱怨警察暴力执法扭了他的手，一会儿抱怨警车的空间太小，他伸不开腿。好不容易到了警局审讯室，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向后一仰，开始抖腿。
“4号晚上10点到凌晨2点，你在哪里？”马佳问他。
石凯半瘫在椅子上，随口答道：“在上班咯。”
“那么晚还在上班？”
石凯拨了下头发：“云上是夜总会，每天都营业到凌晨，我们工作很辛苦的，哪像你们条子朝九晚五那么清闲。”
蔡程昱一脸严肃地吼了他一句：“好好说话！”
石凯抬起右手挠了挠耳朵，抱怨道：“警官，能不能小点声啊，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
马佳继续问：“那天你几点下班的？”
“凌晨3点吧。”
“下班之后呢？”
“回家睡觉咯。”
“怎么回的？”
“打车。”
“有车票吗？”
“没留。”
“记得车牌号吗？”
“不记得了。”
马佳站起来，缓步踱到石凯身边：“你说你凌晨3点才下班，可为什么你们那儿的员工说你不到10点就走了呢？”
石凯抬起头问：“谁说的？”
“你甭管谁说的，我也不会告诉你，”马佳忽然加重语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老实交待4号晚上你到底在哪儿！”
石凯没有像那几个小混混那样被吓破胆，只是微微扭了扭身子，坐直了一点，说：“我想起来了，那天下雨，没什么客人，我就提前下班回家睡觉了。”
“刚才为什么撒谎说你在上班？”
“我记错了不行啊？”
马佳坐回椅子上，接着问：“你家在城东对吧？”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嘛？”石凯一脸不耐烦，嘴撅得老高。
马佳接过蔡程昱从监控录像里截出来的照片，一张一张摆在桌上，问石凯：“你住在城东，在云上上班，为什么这么频繁地出现在城西？”
石凯看到那些照片，先是一愣，随即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我爱吃那家便利店的棒棒糖，不行吗？”
“你每周二下午穿越大半个S城跑去梅村的一家便利店，就为了买个棒棒糖？”
石凯负隅顽抗，依旧只说：“不行吗？”
马佳和蔡程昱从审讯室出来，蔡程昱不解地问：“佳哥，我们好像没问过云上的员工石凯的不在场证明吧？你怎么说……”
“嗨，我那是诈他的。”马佳端起茶缸喝了一口，“我问他4号晚上在哪儿的时候，他想都不想就说在上班，一看就是在撒谎。”
“哦。”蔡程昱一脸钦佩地点头，像是学到了什么高招。
“但是这招只能用一次，没有证据，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先暂时收押吧。”马佳挥挥手，“对了，你想办法让他把鞋换下来，送去对比鞋印。”
“好。”
没过多久，鞋印对比的结果出来了——43码的鞋，鞋印一致。李文豹和陆宇鹏第一时间向洪之光申请搜查令，各自带人去云上夜总会和石凯家里搜查凶器，这边马佳和蔡程昱再次提审石凯。
这次石凯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像之前那样好动，而是端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环抱双手，闭目养神。
“梅村那家便利店的老板被人杀害了，你知道吗？”
石凯岿然不动，简直像要立地成佛。
“凶手留下的鞋印和你脚上的鞋一致，这点你怎么解释？”
石凯还是不动。蔡程昱火了，跟着马佳有样学样拍桌子喝道：“睁开眼睛！”
石凯终于缓缓睁开眼睛，开口道：“我要求见律师。”
前来见石凯的律师是个特立独行的男人。他下颌蓄着胡须，头发向后拢成一个发髻，身穿黑色双排扣西装，整个人带着哥特式的神秘。
凭借这些标志性的特征，马佳一眼就认出那是赫赫有名的大律高天鹤，他笑了。
蔡程昱问他：“佳哥，你笑什么？”
马佳回答：“你不知道，这个人是白云会会长郑云龙的私人律师，以前也跟我们打过几次交道。虽说云上是白云会的产业，但石凯到底只是个看场子的马仔，郑云龙肯为他派自己的私人律师出马，说明这个案子不简单，我们的方向对了。”
高天鹤和石凯单独聊了10分钟后出来了，他一脸冷漠地问马佳：“谁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我要保释我的当事人。”
马佳指指洪之光的办公室，待高天鹤进去之后，他立刻打电话给李文豹：“豹子啊，你那边有收获吗？石凯的律师来了，要保人，再不搜点证据出来我怕洪队顶不住，回头让他出去跟白云会的人一串供，就来不及了。”
电话那头的李文豹长叹一口气道：“他家里没什么东西，只能指望小陆那边了。”
马佳挂掉电话，刚要打给陆宇鹏，就见陆宇鹏拎着两个物证袋风风火火地冲进来。
“找到了！”陆宇鹏气喘吁吁地说，“我们在石凯办公室的保险箱里发现了大笔现金和一把9mm的格洛克17！”
马佳立刻接过那把套着物证袋的格洛克17冲进洪之光的办公室，嚷嚷道：“找到了！找到凶器了！”
洪之光瞥一眼被马佳拍在桌上的手枪，抬头看向高天鹤，微微一笑，说：“现在恐怕我要拒绝让你保释你的当事人了。”
——TBC——
今日份有奖竞猜：
石凯弟弟为什么每周现身梅村？别说是去买棒棒糖的哦~
不出意外答案会在下下章公布，第一个猜中的点梗吧，我尽量满足。
评论(27)